敏哥,你在哪? 罗雨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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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敏哥,你在哪?

文/罗雨笙

      梦,人生仿佛就是场梦,正如古人所说“人生如梦”。哪一个人又没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着大大小小的梦呢?当沉浸在梦中时,那玫瑰色、那奇峰异境、那真善美、还有那种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胜利者的喜悦,这一切会使你感到多么的充实惬意。可一场大梦醒了之后呢?不是长久的思念回忆,便是一场无法弥补的空虚惆怅,有的人不甘心,一次又一次地追求梦境,因为它是美的,可以给人带来欢乐。或许追求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和享乐,但也可能从此成为“醒梦”者的话柄。

     每个人,似乎一出生,上帝就安排了他(她)应有的命运。她的长相,她的环境,她的气质就能决定她的一生,是好?是坏?是平坦,还是坎坷?都由命中注定。虽然许多人不受命运的摆布,大胆地追求理想,幸福。但最终他们得到了什么?除少数幸运儿或许得到物质或精神上的满足外,多数人似乎看破红尘从此消沉,在世俗的圈子中度此余生,默默地忍受一切,或一头扎在书堆中寻求解脱安慰;有的为寻求刺激,放荡地享受感官物质的短暂欢快;也有个别不甘沉沦的人,沿着一条不为世人所知所重的小路,不可解脱地固执地寻找着什么,其实他们就像是迷失在荒漠中干渴的旅行者,望着不远前方一片片美好的幻像,不知疲倦的追逐,想去扑捉,怀抱美好的愿望,至死都不肯放弃,然而却永远达不到。

      不!生活不像我所想的那么灰暗,梦想也不是不可以实现,尽管我为它痛苦过,可我还是要,执意的要。如果没有它,没有那些对事业的追求,对爱情的梦想,对人与人友爱相帮的向往,生活又会成什么样?我隐隐地抱着这个信念:梦会实现,就像晚间的路灯,看上去朦朦胧胧,不可捉摸,就好像是很远很远的一个幻影。然而它确实是存在着,闪着亮、发着光,把黑沉沉的夜,照成美丽的淡兰色,等人走过去,就投下长长的影子,而它又总是出现在长长的黑夜中。

      我多么想再见到你,敏哥!见到你那双眼睛,那瞬间难忘的目光,但愿记忆能停格,让我久久保留着这一瞬间得到的安慰和力量……。然而,总像隔着一层雾,越是极力捕捉,越是难以分辨。那双眼睛,那深沉、敏锐理解地望着你的目光,刚要看清了,又立刻隔地遥远遥远。

      也许和你结识,对我的一生有着重大而严肃的意义,然而这一切又是那么短暂,当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你述说我心中的这一变化,你已消失在人流中了,自从你和你的朋友们严冬一起闯到我的心里,从此我便时时想到你们。

       当我走在人行道上,坐在车中,看到窗外那急驶而过熙熙攘攘的人流,意识到那之中或许有你,有知己。偶然间一束理解的目光相遇,有询问,还有一种息息相通的意味,然而这只是瞬间难忘的目光,却永远也不会相识,这时我常常想着你。

      记忆时时把我带入三年前我们的第一次相遇,那是一九八一年一月严冬的一个阳光明媚,暖烘烘的下午。满怀惆怅寻找解脱的心情来到中心公园的入口处时,只见一群血气方刚、书生般的一伙青年,在画廊下热烈地争论着什么,不时传来阵阵笑语声,远远看去是一伙有抱负知礼仪的青年人,不像我所司空见惯的社会上那种流里流气满口污秽的青年,也不像那种追求时髦的现代派青年。一种想和你们相识的欲望,促使我冒昧地走上前去,大胆提出要和你们交朋友,在你们吃惊片刻后,马上又引起了你们对我的好奇和欣赏。

       三年前,我有这股勇气,因为我还是个满身稚气充满抱负理想的姑娘。两条大辫子盘在脑后,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面神,在你们看来我像是梦幻中的小姑娘。但不久,你们就不再小瞧我了。

       说实在的,我是个感情丰富的人,我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,我总觉得,我心中汹涌奔腾不息的激情,这种热情要求发泄、要求表现自己,我写了许多幼稚的诗句——我的挣扎、呐喊、追求以及受损害的悲哀。在你们面前我感觉找到了志同道和的朋友,在与你们愉快的交流中,找到自己的同路人的感觉,和你们一样当时我胸中充满青春的热血,一种渴望冲破樊笼束缚,渴望像海燕一样在高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,渴望朋友们携起手,为祖国美好将来采集自由鲜花的种子,让鲜花朵朵开满大地,让真、善、美充实人间。这无数渴望,造成了和你们相识的机缘。

      我像又回到同学中间,充满激情地朗诵了我所做的《渴望》一诗,我从你们的叫好声感到了共鸣的心音。还记得吗,当我们步入中山公园,我让你们注意的在门院前花丛中,古松旁伫立着两只仙鹤,一个像是仰天鸣叫,一个像是在低头寻觅着什么。那种情景…这是像征长寿和永生的吉鸟,看来一开头我们就很吉利。

      公园里的鸟语花香,大自然的清新和谐处处给人以美感,使我感到兴奋。

       你一直默默站在我身边,观察地注视着我。当我带点愠怒抬起头来注视你的那一刻,就注定我将永远不能忘记你。我从没见过这样看着我的眼睛的。我深信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绝不会是个浅薄的人。这是直射我心底,似乎一开始就已把我的五脏六腑透视的一清二楚的目光,对我的问话,你总是认真作答。在我身上,你似乎发现了你所喜欢的气质、或性格,一路上你试着挽起我的胳膊,亲近我。三年前我还是一个未经事故的姑娘,和异性接触从不曾肩靠肩,手碰手,我摆脱了挽着我的臂膀,才真正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你一番,中等偏高的身材,整齐端庄的衣着,有教养的外表,这似乎也是你的那些伙伴们共同的特点,因为天冷你戴着口罩,我看不到你面部所有的表情,只见那双既黑又亮的眼睛闪着智慧多情的光芒。

       路过“哈哈镜”室,我半认真地指着问道:“你见过哈哈镜吗?那每一面镜子都反映着你的一种丑态,变了形的身影使你哭笑不得,只有一面反映我本身真实面目的镜子。”“不,不是一面,是两面,”“是吗?我没注意到。”是的,后来我发觉不但你是我的一面“镜子”我生活中还有一面反映我自身真实的“镜子”。

        说话间,我们不知不觉来到公园中心的五色土旁,一起登上那像征祖国领土的五色土。记得吗?当时我和你争辩,我说红色土居中央,你说不对,是黄色土居中央。后来当我再次登上五色土时,才证实了你当时的说法,这中间蕴味深长。在这五色土之上,我们仿佛经历着梦境一般的自豪感,我们是祖国未来的主人。

      “我们这些同龄人,虽然没有在战斗中经过浴血的考验,也没有在武斗中经过长矛的磨难。但我们的思想却经受了最深刻的考验,经历过痛苦的动摇,也沉溺过内在的孤独,对于一个极力想寻求光明的人,怎么能说她没有经历过政治挫折和精神痛苦呢?是的,也许我们看透得太早了。我们不愿意充当那些大大小小政客们的工具和牺牲品,我们始终清醒地观察思考着,因为我们深信,祖国要富强,民族要前进,我们的使命是踢开前进路上的绊脚石!世界上没有一个巨人是独自走出来的,虽然我们人数不多,但在探索的道路上迟早会形成浩浩荡荡的队伍。我们的努力正代表着一代人的出路,我们是未来的主人。”

       这是来自我们这些人的肺腑之言,在这领土上,我们大家的心是相通的,贴近的。

    我们之间要说的话很多,这一个下午过得非常愉快,在和你们短短的接触中,我感到你们身上有着一种向上的力量,一种叛逆的气息,还有现代青年所追求自由,个性解放的意识。

       当大家分手后,你来到了我的身边。

      “你为什么不上大学”你这样发问,因为你们都是大学生。“受约束”多么简单轻松的回答,这掩盖了我的另一面,那是因为我无能,我何尝不想进学深造?你对我简短的回答若有所思似的。的确,如果不是启发式,而是灌的枯燥无味教条式的教学,怎么不使人感到约束思路,限制自由呢?

       你夸我:“你的围巾真好看。”记得那天我戴的是紫罗兰纯毛围巾,这以后我对颜色的敏感源取于此。

      你问及了我的多方爱好和经历,我谈到在农村插队的日子。我还告诉你在农村发生在我身上的奇异经历。当你再接着问下去时,我便沉默不语了,你像哥哥似的,帮我捂着发冻的手。

      我们来到林荫树下的一条长凳旁,愉快的交谈着,你的话语似乎天生就给人一种真诚又带有你特有的诙谐,听你说着,我很轻松,在最初的十五分钟里,我已觉得我们实在是认识已经很久了。我告诉你上天曾对我的启示,及赋予我的使命。我还告诉你在农村时我怎样光着脚丫在田野上奔跑,喜欢那松软的土地;还有用针炙治愈多年的腰腿痛患者,治愈一位瘫痪在床上的丁大爷。因为我学过针灸。

       你又问我,你现在在看什么书,我回答:《居里夫人》。

      不用多言,我们的心已贴的很近,彼此的心中相通了,我的戒备,我一向矜持早被你深邃炽热的眼神“熔化”了。

     “吻吻你,好吗?”你轻轻地低语,我没有拒绝,接受了你轻柔的一吻。这时一群乌鸦仿佛嫉妒似的在我们头顶上方鸣叫而过,我们笑了。

      你捧起我的脸,仔细凝视着我的脸,我的眉毛,我的眼睛“它真美”发出这番感叹,我也偶尔而听到有人说我的眼睛会说话,但我觉得我长的实在不出众,面部没有值得夸耀的地方。只是气质不同于一般人。但这话出自你之口,我感觉是发自内心的。

      我同样觉得你很美,五官端正,眼睛深邃而鼻梁挺直,有着宽宽的额和很好的下巴,薄嘴、大耳,浑身上下有种令人惊奇的高贵与书卷味,连那眼光都是柔和而细致的,既不灼灼逼人,也不无礼。虽然,这时你仍一眨不眨地盯着我,但你那眼睛里的两点光芒竟幽柔如小灯,我愕然了,微张着嘴,几乎说不出话了。你静静地坐着,唇边仍然带着那丝微笑,很仔细,很深沉地望着我,眼底里还凝聚着一抺奇异研制的味道,仿佛想把我每一个细胞都看清楚似的。

      “你说说看,我属于哪种人”,你的目光露出询问之语,说真的有时我觉得你很深邃。可刚接触时就来挽我,算不算一种轻浮呢?我不知该怎样回答,“正人君子吧”。这一句有正面意义,也含着点讽刺的意味。你微侧着头,眼底有抺孤傲的哀愁,这哀愁和你的儒雅温和地揉在一起,竟使你有种震撼人的力量。“你以后会了解我的。”你说。

      确实,九年来,你和你的影子已向我说明了一切,了解你就像解剖自己一样,我们是一种人,一类人。

      分别时,你送我来到前三门楼前,我无意识地说到,“你看这楼,外面看似宏伟壮观,里面却狭小相挤不堪”。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你哪根神经,引起了你的沉思,月光下你的面部变得严肃起来,一张因长期思索而显得深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,这也许是你平时的面目。当分手时,你望着我,眼底又闪烁着那两簇幽幽的光芒,你的神色,在郑重中带着抺哀愁,儒雅中带着股苦涩。“再吻吻我好吗?”我轻轻地在你左颊上吻了一下,说了句“我会想你的”就匆匆离开了你。

      哪知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这样亲切地谈话,也是最后一次。

      我清楚地记得两天后你在电话中相约,“不见不散”北海公园后门。然而这天你却没有来,害得我在萧瑟的月光下等了你一个多钟头。

       几天后,我怀着无望又留恋的心情离开了原单位,踏上南下的列车离开了北京。去我母亲的故乡成都。当我回来,已是半年后的盛暑。我到处打听你和你的同学,却不知你们的去向,然而那“不见不散”的话语至今仍回荡在我耳边。

     

       一天,我正在展览厅值班,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闪入我的眼帘。是你,我的心跳到了喉咙口,那带口罩的面孔,我是永远不会忘的,你穿着一个考究的中长呢大衣,那有教养的线条,出众的举止显得那样英俊,潇洒。我望着你那凝神看画神情,那走走停停的步幅,心剧烈的跳着。这次展览是美国友人在中国举办的画展,许多世界名画非常壮观。你来了,朝我走来了,一个观众对工作人员的问候,那神情自然亲切。而我一切一切礼貌、矜持、矫饰全忘了,语无伦次的答话。这半年来我的变化太大了,齐耳的短发代替了秀美的长辫,不加修饰的外表,已失去当初的风韵。一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的地面。也许是因为思念,更重要的是丧失了精神的支柱,丧失了对理想事业的追求。总之这一年我的变化实在太大了,也许你认不出我来,即使认出,又会怎样呢?你还欣赏我的现在吗?人的变化经常是无常的,有时对梦的追求,美的向往,过些时候也许成了只注重现实生活平庸的普通人。当重新唤起心中灵感又是另一回事。也许你把那一面之见的交情已淡忘,那一幕幕也许在你心中只留下个美好的回忆。我没有相认,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。

       你走了,片刻,我像丢失了什么,失魂的追出去,你已经走远了,望着你远去的背影,我心中说不出的懊悔。

      没想到我竟遇到了你,可是又当面错过了,那无意识的一念。


      不久,我调到资料室,书籍成了我唯一的伙伴,我把精神寄托的重点移到了对自己的充实一方。业余、工作之暇看了不少的书,做了不少的笔记。从文学家作品到思想家的论著。从中国古典哲学到西方近代思想史。书中作者对生活的态度和对人生的探索精神引起了我的思索和共鸣。在先秦诸子中熟读老庄的著作,对天道的理解,对形而上的领悟,以及现实生活给我的启示和启迪。使我又重新富有起来,振作起来。我经历过寂寞、痛苦、徘徊、孤独的岁月和日子。书籍给予我一定得解脱和安慰。同时在精神上我把你作为我的伙伴和知音。即使当我沉浸在自我之中时,也片刻没有忘却你的和另一面 “镜子”,敏哥;我成熟了,或更有气质了,更有魅力了。我时常能见到你的“影子”,它不时伴随着我,似乎要和我一同走完这不为众所知所重的小路,去寻求,去探索,去创新。

       我多么希望这铭心的思念会有个头。你在哪儿敏哥......君哥..

           罗雨笙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2012.3


敏哥,你在哪?(续编)

      五年了,整整五年过去了(已经是三十多年过去了),还记得那“不见不散”的约定吗?它萦绕在我心中整整五个年头。思念之情不但没有因岁月的消逝而淡漠遗忘,却是更深沉更敏感了。

      谁能解释的清楚,仅仅一面的交情,会让我萌发如此深沉而强烈的情感,似乎这以前我们早已心知,它不过是根导线,从此把我们的心灵密切相连。这好比柏拉图在《宴饮篇》中描述的被宙斯用武力劈成两半身躯的中性人,天涯海角尽管各抛一方。但内在要求组合的动力,千百年来促使这两半“我”在人海中你寻,我找。它们渴望着肉体和心灵的重新结合,因为它们原本是一个整体。有着追溯穷源的根底。敏哥,你说我这种比喻恰当吗?

       敏哥,真想见到你,似乎只是梦中才有这样的机遇。当我走在人行道上,坐在车中,看着窗外那奔驰而过熙熙攘攘的人流、车辆,总意识到你的存在,偶然间一束理解的目光相遇,有询问,还有一种息息相通的意味,却永远不会相识。这无望的思念,何时有个头呢?我向上天祈祷:“敏哥,你在哪儿——”。

        敏哥,我多么想见到你,还记得在中山公园里,我向你提说的哈哈镜吗?在生活中,我看惯了这种似是而非的镜子,偶然间遇到一面反映我自身真实的镜子,我怎能不珍视把它的形像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呢。

       也许和你们结识,对我的一生有着重大的影响和意义,然而,这一切又那么短暂,当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述说这心中的变化,你已消失在人流中。

      五年来,在我周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,我已由临时工,变为国家的正式干部,高中的牌子,也由大学的文凭所取代,资料室的工作,整天和书籍打交道,尽管缺乏系统的阅读也总有小小长进,身上的稚气还未完全退尽,因为还总愿意在虚幻中生活,执着固执地沿着心中的小路求索。

       我是个感情丰富的人,我很早就觉得我需要有一个有理想的人来爱我,也要把自己的爱无私地献给他。我想像不出理想的爱人是否会有和我相同的经历。但只要有一点就够了,他能真正打动我的心,他能够解放我心中的热情。我的爱情啊,它即是清泉流水,月明松青,又是大江奔腾,奇峰突起、它是有着强烈生命力。我感觉自己没有力量完全的解放内心的热情,但我相信,我理想的爱人和他的爱情的力量有这种能力。因为只有比我更热烈,更深沉的感情的人,才能打动我的心。那么不管这个人的出身、经历、只要有一颗磁石般吸引我的心,我就会爱他,我观察着,然而我找到了…

      五年来的思念,五年来的等待,使我深深的依赖于精神生活。在显明地外在物质生活的同时,这种生活,跟着知识的开豁,逐渐胚胎、成形、活动,最后支配前一种生活。在实际生活中的怱遽中,是不易辨认这种无形生活的并存,然而我却像阴地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,但到了某时候,某境地忽地发现发见了它那样的惊奇,从和你接触的这个时刻起,在我实际生活中的经验,动作,思想没有一丝一屑不同时在你那跟着长成的性灵生活中留着“对号存根”。正如你的影子不放过你的一举一动。这之后的我,在一种新意识的鼓动下,不再盲冲,至少得认明来踪与去迹,与生活的目的性。正是由于你,使我深深地认识了生活的这种复性,在对生活的思考和执着的追索中,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和同路人。

       我常常沉思默想,因为我能从这默会遐想中感觉到生命、智慧和力量。寂寞、孤独,固然不能使人心快,但它却又常可获得灵感及内心的宁静,清醒冷静的意识力。在我身上,有着向上的力量,叛逆的气息,还有现代青年追求自由,个性解放的思想意识,我虽然没有令人夸耀的名声,金钱和地位。这不算什么,我有一颗能为现世光影而跳动的心,有一颗向往追求真善美的心,这就很够了,这颗心不仅能梦想一切,而且能实现它。

       生活使我懂得,一个真正的人,它的价值不在乎市场上的拍卖,我甘愿默默无闻的生活。

       敏哥,你赞同我的这一席话吗?我说的很多了,该就此搁笔了。不知这封无地址的信件是否会邮到你的手中,它寄托着我的深情它寄托着我的深情与思念,希望和憧憬。敏哥,我想你不会怨我这封信太多的激情和“不现实”的想像吧,有时你幻想大海的变化无奇,波澜壮阔,可真正到了大海身边,会只觉得苦涩呢。

       世间事有禅期也有无常期,有时真难以预料。然而,我那潮汐涌动的心绪,像大海一般时常会激起朵朵浪花。

(一)

三十年前人去了,

此世兰因已到头;

有情有意五色土,

不见不散一声留。

故友萍踪觅无处,

斯人镜里望回眸;

矜持总被矜持误,

知音难遇又难求。


 (二)


 惊蛰过后春水澜,

读罢芳笺夜未眠;

初识只谓名门女,

近读方信乃婵娟。

胸有翰墨书卷气,

心存情愫半生缘;

学海听涛同船渡,

书山有径手未牵。


 (三)

 一诺千钧已经年,

落花流水枉缠绵;

形销骨立曾憔悴,

灵台无计历涅槃。

相思泪洒人背后,

心境澄明古佛前;

通和沟通乃有道,

爱与被爱皆自然。


 (四)

 斗室清茶超凡尘,

花开花落近空门;

视通万里菩提树,

思接千载入禅林。

虽居闹市不同醉,

青眼神交能几人;

身清似玉宁到久,

笑看浮生如浮云。


        上述是林河居士为我所写的诗句,表达了我的心境和情感。我愿敏哥和你的朋友在人生道路上一路走好,共勉。

    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2012.3。

(这是我真实的故事,一点也没有虚构。)

编辑于2024-11-22 00:28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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