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的真实性

文/罗雨笙

      九日二十四日书海听涛，这是我听东城区图书馆作家与读者交流上百次讲座的一次。

      平时被请来讲演的作家们各自抒发己见。有谈人生经历的，对文学的思考，对历史人物及对自己的作品解读的，对艺术的欣赏，等…涵盖了文学、历史、经济、军事、政治、等方方面面。有对真善美的颂扬，假丑恶的鞭挞。总之从这个平台我学到了不少东西，每课必赴。这里是荟萃着社会名人、精英的大平台。这里的气场非常好，因为有个好馆长肖佐刚。很有魅力，他像一颗大磁石，吸引着各路名家、精英，相约地来这里展示自己，和读者交流。使我们感受了一种文化氛围和对知识的博览众取。

      这些年来做了不少听讲笔记。经常翻翻，讲课者的音容笑貌，有些就清晰地再现眼前。有语言犀利的，有幽默风趣的，有平实亲切的，有嫉恶如仇的，有睿智深刻的，有妙语连珠的，也有木讷的，各自展现了他们的内在品性、学识和素养。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大家，他们之中有戏称自己是幸运者；有坦露自己从小受苦磨难，努力刻苦的结果；等等。无论怎么说，大多数成名者都有一种向上的心态，和对生活的理解，而非抱怨。对生命的热爱，对事业的忠诚，对知识的渴求，使他们不断上进。

      在他们之中，有些谈话见解也有大相异趣之处。比如，对待文学中散文能不能虚构的问题。每个作家都有不同的理解，我当年和同事也曾辩论过这个问题。今天来印生老师的提问非常好，他说，一般来说，散文随笔后面站着一个真实的人，这就是作者本人。如果散文、随笔也能虚构，那么后面的人就假了。问老师怎么来看这个问题？林非老师回答得很肯定，散文需要真实。散文的高境界应该是追求真实、追求广阔、追求深刻。

      我在文学班听课，有位老师传秘诀教导大家说，搞文学的人要学会说谎话，要善于说谎话（指虚构）。说文学就是谎言编纂出来的。这整个是误导学生，害人匪浅。真正的小说是接通的灵源之作，名作接通的是大灵源，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真实的？那全是真实的记录。不一定是作者本人亲历。凡是作者自认为不是靠灵感、灵源，而是自己在瞎编的故事，都不可能被流传。

      然而散文、随笔、传记之类，后面站着一个真实的你自己，它们反映你的心态、感悟和经历，你这点都做不到真实，那你的人生也就假了，人也就假了。

      如果人人都认为凡是写作，全需要虚构情节，那么人生有价值的东西在哪里？读者去哪里寻找真实？居然有的作家否定真理存在，认为真理也是相对的。

      所以说我们去听课，虔诚換来的有时是误导。不如坚定一句话：“是道则进，非道则退。”

     写于2011年9月